晚上,跟客人從新蒲崗慢慢走到黃大仙,邊走邊聊著以下這個故事.....


在我最初搬進半山那個住宅時,我正值大病,困擾了我幾年的「甲狀腺功能亢進症」在久醫無效之下,我不得不作出一個選擇:

 

飲下一個療程的「放射性藥物」,用以殺死或說壞死甲狀腺內日益澎漲的「物質」。

做手術,切去部份已增生的組織。

 

思索了好一段時間,我選擇了後者,那個是直覺的決定,覺得比較乾脆,雖然要承受一個大手術的風險,但覺得總比要承受一生的不可預知後遺要來得划算。


六個小時的手術,感恩順利,回到新搬進的家休養。


在那半年的休養期中,很多術後併發症出現,讓我只能留在家中,過了幾個月自閉日子。除了在家看書、看電視、研究做菜、學習風水術數外,街頭的超市,街尾的小公園,街中心的醫務所,就是我全部的生活流動地域。


我在那個新居所養病,經驗幾次生死,經歷人生最難熬的其中一段時光.....


朋友來探訪,她每次來都抱怨那個地方「太濕」,此人是個人肉潮濕儀,因她骨節自小有問題,打風下雨濕度等,比氣象局還要精準。

我說「唔係呀~我唔覺得濕喎~」

慢慢我開始可以走遠一些地方,也開始回到我的廣告公司上班。一個星期六下午,車子經過山下,我好奇向山上遙望,發現找不出自己居住那幢大廈,原來,給霧遮蓋住!自此我總愛在山下望向住的大廈,很多時都是閉月羞花式的躲在薄霧裡面。

「不識蘆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整整幾個月都處於其中,沒走出過,我就覺得跟本「不濕,沒問題」,甚至連有霧氣裊裊也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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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至今,經驗上跟助人工作上,讓我很確定一件事,簡單說就是「失之莫悲,得之莫喜」,要脫離悲喜是修行人或佛家人的終極修為,凡人總會就著入世法將之調適到中庸之道上,求以活得自在之餘也能為自己靈魂做點努力。

中庸點,如果能將悲喜的實相了然於胸,在容許自己有悲喜之餘,學懂容許自己放下然後釋然,是最好的入世法。

曾拚命追求而得的;日子過後,你可曾有後悔之感?

曾因得不到而鬱卒終日;日子過後,你可曾慶幸你因當日無奈而作第二選擇的事情讓你帶來很不錯的日子?

當日你放棄某件事,你被迫從頭再來走一段艱難日子;日子過後,你會發現原本今日的美景是由當日險霾走出來的,沒經過那步,你不會到達這步。


(未完,這篇可以寫很長長長長長,有空慢慢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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